【出轟】君だった（十六）
祝大家新年快乐！！！！
（十六）
绿谷出久抱臂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他正在一辆卡车上，而驾驶座坐的是荼毘。
气氛很尴尬。这是他跟荼毘发生争执后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任务的内容是他们现在要去帮助他们有合作关系的一伙人逃脱，他们因为违法炼制药剂正在被追捕。
绿谷出久并不是很支持这次行动，他明白他们所说的“药”是包括毒品的。
荼毘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然后用个性点燃了它。烟草的气味充斥了车厢。他们不走公路，因为那会增加他们暴露的风险，可是荼毘在这条弯弯曲曲的窄路上也开得很快，绿谷出久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想跟自己同归于尽，毕竟他看起来就像个不讲道理的疯子。
荼毘开了口，但他一开口就不是绿谷想听的内容：“轟焦冻还好吗？”
绿谷出久很想装没听见，他一点都不想在眼下提起轟焦冻。
“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荼毘当作他默认，又换了个问题。
“哈？”绿谷坐直了身体，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对方。
“不是吗？可是他身上的信息素闻起来很像你的。当我没说。”荼毘咬着嘴里的烟头，闷闷地说道。
“不是。”绿谷出久没有迟疑地回答道。他闭上眼，回想起轟焦冻身上让他着迷的香味来……这不可能。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碰过轟焦冻，而且看轟的态度，孩子的生父肯定另有其人。
但荼毘的话又让他想起来这些天里他在苦苦思索的事。他对小时候的记忆非常稀薄，已经不记得父母的容貌，他以为他应该留一张父母的照片在身边才对的。至于最近的事情，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通过入学考试考上雄英的，可他又对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格外清楚。
最近几个月——也就是从老师让他从雄英回来那个时候开始。
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像是有一只手伸进他的脑子剥走了他的记忆，只留下一些碎屑让他还能想起来自己是谁。
任务完成得很成功。绿谷出久在回程里反复想起刚才的事情，想起为首的警官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并不奇怪，他突然从雄英消失，而总有人认识他并且在寻找他。但他刚才就好像被发现偷吃糖果的小孩，又像是暴露在镁光灯下的犯人，让他感到慌张无措，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也许轟焦冻说的是对的。绿谷出久用个性捏软了刚才无意从一个人身上拽下来的警徽，刚才和荼毘的对话又在他脑海里重现了，他觉得回去之后应该再跟轟谈一谈。
他们一道去汇报任务，绿谷出久在这座地下建筑最核心的房间前站了一会，那扇合金铸成的门就自动打开了，这是荼毘也尚未拥有的特权。
绿谷率先走了进去，他很熟悉这里，这里的墙几乎是由操作台和显示屏组成的，但有一面墙跟一般家庭里的墙没什么两样，他的老师在那里修了一座壁炉，壁炉前则放着一套看起来很旧的沙发，但绿谷出久从没有看过老师使用它们。
原本背对着他们的高大男人转过身来，以他的方式露出了微笑：“辛苦了，我的孩子们。有留下痕迹吗？”
这是在部下完成任务后男人常会问的话。两人简要地进行了汇报，男人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多少关系一样。
“老师，我有一些事想问你。”绿谷出久在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荼毘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不作停留地走了出去，门在他身后慢慢合上。
“哦？有什么疑问吗，我的孩子。”男人坐在转椅上，用他无神的眼睛盯着绿谷出久。
“事实上，是关于我的个性。”绿谷感受到了来自老师的威压，但他也知道这不是杀意或是敌意，所以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老师的的能力是获取别人的个性，然后将其中一个赐予了我，实现了我的梦想，我非常非常感谢您。但是我一直很好奇，您一开始是从什么人身上得到这样的个性的？”
男人坐直了身体，绿谷出久感受到他的威压更加明显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只是想问，我的个性到底源于谁。”他知道他可能踩进了雷区，但他也知道他必须要问，这也许就是他一切违和感的源头。
男人没有回答他。
那种威压感终于变成了针芒，宛如千钧重石一般向他压下来，他看见眼前的男人抬手对他发出了攻击，可他连抬手挡一下的工夫都没有，只能生生挨下，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才抵消了冲击力。
他的视野空白了一瞬，然后就爆炸一般被塞进了大量的画面。
他看见他的发小爆豪胜己向他炫耀自己的个性，看见中学入学式那天漫天的樱花，看见欧尔麦特随手拔下一根头发递给他，看见第一次受重伤躺在医院时守在床边的母亲，看见他的老师和同学们，看见那天晚上的轟焦冻……
绿谷出久想起了一切，他终于又是绿谷出久了。
“ALL FOR ONE。”他面对刚才还叫着“老师”的男人，靠着墙摆出了防守姿态。
“我太久不用替换记忆的个性，竟然忘了解除它的条件就是攻击你，这是我的失误。我本来想留着你让你见证英雄的末路，但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AFO阴沉沉地再次抬起了手，这是他攻击的信号。
“现在，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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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嗯，大家都知道久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