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き止まり

 

【出轟】君だった(五)

绿谷出久×轟焦冻

ABO+原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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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视野边缘的线条开始骚动,似乎有几个人在爆豪之后又补充了些什么,但那些杂乱的音节根本没有传进轟的耳朵。
  
  A班的同学都很温柔。轟焦冻住院的时候,他们不想让他挂心,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实情,现在他出院回来了,也只有爆豪的性格敢第一个打破尴尬。
  
  轟盯着爆豪的后脑勺,对方在说完之后就异常沉默地坐下了,而轟还站在绿谷桌边消化刚才的信息。
  
  他一直以为一切如常,甚至还苦恼过为什么绿谷出久没有跟其他同学一样来探望,原来在他住院的这将近十天里,绿谷一直都是「下落不明」。
  
  他突然感到胃烧灼似的疼,一连串的疑问自然而然地窜上脑海。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下落不明是怎么个不明法?职业英雄们开始调查了吗?他会不会出事,那我怎么办?不,如果一开始不是他来救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无力感涌上肢体,仿佛整个世界的力量都在排挤他,要让他从这里消失,只有胃部不容忽视的疼痛仍然证明着他的存在。
  
  “……都是我的错,明明当时我也在旁边的。”饭田天哉的声音插了进来。“不过绿谷的话一定会没事的!对吧,轟同学?”
  
  轟抬眼望向做着坚定手势的饭田,咬了咬牙,“嗯”了一声,然后尽可能不表现出异常地径自走回自己的位置。
  
  上课铃恰到时宜地响起,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
  
  “……谷、绿谷?”
  
  绿谷出久从沉沉的梦境里醒来,浑身酸疼难忍,身下坚硬冰冷的触感告诉他他此时并不是睡在一个令人舒适的环境。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是醒来时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轟焦冻。
  
  “轟君?”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绿谷!”轟焦冻激动地凑了上来,笑弯了眼。
  
  绿谷出久盯着轟的脸迟疑了一瞬,突然冷下脸来:“……渡我被身子?”
  
  “诶——不要这么快就识破嘛,出久君~难得人家这回模仿的还是挺像的嘛。”属于轟焦冻的容貌渐渐变得模糊,露出渡我被身子带着病态潮红的脸。
  
  渡我被身子在这里的话,就意味着——
  
  绿谷出久敏锐地摆出防守态势,却在坐起来的一瞬立马倒了回去。
  
  怎么回事,好像用不上力?
  
  他试着捏了捏拳头,可是肌肉酸胀又麻痹,他能做的只是收拢五指,根本无法产生任何威力。然后他试着发动个性,强行凝聚力量的结果就是相应部位的肌肉开始剧烈颤抖,不得不立马放弃。
  
  “呐呐,要扶你起来吗?”渡我甜甜一笑,朝他伸出一只手。
  
  “不用了,我躺着就好。”绿谷出久暂时放弃了抵抗的想法,开始努力分析自己的处境。
  
  个性因为不明原因暂时无法使用,更不用说稍一用力就仿佛要断裂的肌肉。通常来说这种情况都是他过度使用个性的后遗症,好在并没有出现骨折的情况,虽然无法完整地检视身体,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感知判断似乎也没有大的外伤。
  
  周围的环境是他完全陌生的。他之所以躺在地上,可能是因为这间房间除了一扇门和一盏明晃晃的吊灯以外什么都没有。渡我的身影挡住了他一侧的视线,但他推测少女身后大抵也是光溜溜的一面墙。
  
  他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他记得那晚他们成功救出了轟焦冻,然后……
  
  熹微的晨光中陡然冒出一团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黑影,而从那浓烈的黑影里走出的是脖子上缠着几圈绷带的男人。男人踉跄了一下,耷拉着肩朝这边看来,生着薄翳的双眼却无疑属于捕食者。
  
  身边的饭田天哉腿部的引擎开始往外喷气,身后则是仍然在熟睡的轟焦冻,绿谷出久心头警铃大作,一心只想着绝不能让身后的人受到威胁,当下拖着已经极尽疲惫的身体贸然冲了出去。
  
  他有自信自己的极限一击就算无法致命,至少也能伤到对方。他没打算孤身作战,所以加上饭田君以及可能闻声赶来的其他英雄的力量,总会有抵抗的余地。
  
  然而男人看似慌慌张张地一个错步,就躲开了绿谷的攻击。绿谷出久迅速拉回冲势,回身一脚踢去,却不知为何像是踢进了泥地里。他还没有从一瞬间的迟疑中回过神来,就听见饭田紧张的声音。
  
  “绿谷,头顶!”
  
  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却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至于那个男人的身份,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绿谷就已经有了定论。可他不明白——
  
  ALL FOR ONE不是应该在狱里吗?
  
    
  
  “不是说他醒了立马告诉我吗。”阴沉而缺乏起伏的声音在渡我身后响起。绿谷抬起眼,原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旧格子西装的男人。
  
  男人的面容依旧可怖,除了嘴以外看不见五官。渡我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朝绿谷出久吐了吐舌头便离开了房间。
  
  男人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少年。尽管看不见他的眼睛,绿谷依然感到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仿佛在被无形的视线烧灼。
  
  “绿谷出久。”
  
    毫无感情的声音拼凑出绿谷名字的音节,接下来或许是对他的审判。
  
  绿谷出久屏住了呼吸,却并没有等到下文。就在他要说出“你想做什么”的时候,男人蹲了下来,扼住了他的脖子。
  
  骨节粗大的手指掐住了他的喉咙,位置很巧妙,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他无法呼吸。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哦,不用白费力气,没有个两三天你是没法恢复正常行动能力的——不过既然是OFA的持有者的话,说不定一天就够了。”
  
  绿谷出久讨厌这样被人威胁的姿势,但也正如对方所说,现在的他能运用在抵抗上的力气或许还不如一个孩子,他所能做的,就是怒目而视。AFO似乎打算就以这样的姿势跟他对话,好消磨他的意志。
  
  “弔设套抓走了轟焦冻,但他的目的是制造混乱好趁机帮助我脱逃——听起来是一个很有勇无谋的计策对吧?但如你所见,那孩子成功了。”男人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在常人眼里太过扭曲。
  
  “欧尔麦特已经废了,而我原本想晚一点再解决你……可谁让你出现在我面前呢?”
  
  照他这么说,他原本出现在那里的目标并不是我,那么他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摧毁在场的职业英雄?毕竟以他的个性,要做到击垮几个职业英雄并不是难事——同样的,杀死现在的我也和踩死一只蚂蚁并没有什么区别。
  
  毒蛇一般箍着脖颈的手突然松开,冰凉的触感转移到脑门上。
  
  “想必你很清楚,我的个性是能剥夺别人的个性。”
  
  绿谷出久睁大了眼,死死盯着AFO嘴角上扬的诡异弧度。
  
  以贴在他额头上那只手为媒介,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可逆转地被慢慢抽离——
  
  ————

      TBC。

      试图让没怎么过过脑子的剧情变得有逻辑……